梦境

梦境壹:青石台阶,指向无穷远的高远。我静立低处,无所是思也无所期待。忽有一群黑衣人,毫不理会的将我经过,并不可遏抑的向高处登去。我仍静立,暗自惊讶于他们的匆忙。远去的他们却停下,尾末一人转身、面容平静、向我、说:“快跟上!否则丧失!”后不顾而去。

梦境贰:毁灭人类的灾难即将到来。天空分外空大,大地一望无际,却难有藏身之处。我知我应勇敢,却仍然失去理智,疯狂的寻找掩体。在最后一刻,我只好将头颅扎入土壤,企图苟活。有强光与烈风刮过脊背,我,还是死了。死去的我听见哭声,我在哭,为可怜贰怯懦的自己。

梦境叁:我跟着游行队伍,前面是广场,仪式与威严的表演地。但在广场中央正突兀着一只大包。只有我知道那包里是什么。是一个人,是一个被我杀死的人,是一个被我肢解放入包里的人。我不知他的善恶,也不知他是谁,但我却杀死了他。我淹没于茫茫的人群,想象着,渴望着:谁将是打开那包的人,那时的人们将怎样无助惊慌。而突然我看见队伍中只有我穿着异色的衣服。我知我必有罪,但我仍平静。

梦境肆:我在看一本书。一间空房,一张木桌,我一个人站在桌旁看一本书——这场景我早已熟悉,因为在梦中我已多次来到这里。书就放在桌上,似乎是一本白纸,客文字却随着我的目光显现。我惊讶这是本伟大的书,于是总想记下些什么。但它的内容却随着我的思维变化,不被记忆。我总想象着此书的作者,又终而怀疑是自己。

梦境伍:我回到汶川,童年的山城。而高山与岷江都已不在,只有一座伟大的庙宇,耸立。低矮的我穿过伸入云霄的门户,以为这就是天堂的大门。我仰望,泛宇宙光辉的天花板却在目力之外,凝固而又幻动。我环视,才发现这庙里竟是热闹的市场,众多的人在中拥挤。远处一个伙计向我招手:快来!我这的火锅最好吃。他,是我童年的玩伴。

梦境陆:我滞留于淡蓝的冰雹中,仿佛盲目,仿佛无情。惊奇的是躲在街旁屋檐下的人,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一切,仿佛对我,又似乎是上天,对冰雹的击打却从不试探。我举起头颅,密集下沉的冰雹让我以为自己正在上升。我是双脚抓紧了地球带它进入浩瀚的飞行。于是听见雷声。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梦外的伟人,在这世纪末的春天他第一次到来,奔吼。

梦境柒:我已衰老,站在街上。面容虽如现在,不见皱纹,但人人都知我已衰老,一生将尽。我隐约觉得自己已有儿孙,却想不起他们是谁。我似乎忘记了回家的路,有些担心。我看见现在的我在人群中走着,充满弹性、面容模糊,正想相认,却又觉得要等的不是这个人,续而忘记。但他却不知何时走到我的面前,叫我:“爷爷!”。

梦境捌:一台电脑在浴缸的水中,“嗤嗤”运行,演示着我不认知的程序。我奇怪着,便问母亲。她否认。当我打算离开,无意的回头却发现这电脑移动了一个位置。“一定是你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对着母亲大喊。她面无表情,而容貌却突然变了,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。我早怀疑他的存在,一切不过是饲养,不过是奴隶,那左右人类的神秘终于被我泄露。他向我走来,面无表情,我知道终极的毁灭正向我走来,无限的恐惧已冷遍了心脏。。。。。。喊叫着醒来,我大口呼吸,庆幸着一切,而这活生生的黑夜也无比亲切。

多余的现实:有些梦是不该被写出来的,无论如何它意味着对上界的冒犯。但既然所有的选择都在他照耀之下,无非都是宿命,那我只能选择反叛的宿命,选择写下,因为我对他抱有本能的敌意。但我清楚我所为的一切,只是对自己的折磨,至少是他借我之手,置我于炼狱。

1999/5/25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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